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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傍晚六点。

    “那边也没有消息吗?”司法部高层的办公室内,董昭年站在落地窗前接听着刚打来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行,现在把人带到那里,我亲自去审。”

    电话刚挂断,坐在沙发上神色不安的妇女立马走到男人身边询问:“怎么样,找到人了吗?”

    “妈,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都找了两天了怎么还没找到,卿卿到底去哪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妈,你先回去等着消息吧,现在已经有点线索了,很快就会找到的。”

    年底了,董昭年这几天不仅要处理部门繁忙的事务,还要分出精力找寻失踪的宝贝妹妹,再沉稳的人也不免有点心情烦躁。

    “你说她一个女孩子能跑到哪里,一定是被有眼无珠的人绑架了,警察那边也没有消息,我实在是放不下心。”妇女叹了一口气,精心保养的眼部多出了明显的黑眼圈。

    “卿卿不会有事的,我保证,妈妈你先回去好吗?再这样下去你会病倒的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劝走担心的母亲,董昭年冷下脸沉思了一会,而后走向电梯去往车库。

    普通低调的黑色汽车在废弃仓库前停下,助理下车给董昭年开门,“董部,人就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晦暗无光的库房里,陈佐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,嘴角的血已凝固变黑,他身上没有什么可见伤,但实际上,这人刚刚遭受了好几轮电击。

    “哗”一瓶矿泉水从他头上倒下,在零下几度的气温冷得他一阵抖擞,瞬间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她人在哪。”毫无起伏的冷淡声音从前方传来,陈佐抬起无力的眼皮望去,只见为首的男人西装外批着黑色的风衣,浑身气度。

    很快,看清脸的瞬间,陈佐以为自己得救了:“董部长!?你怎么在这里,快救救我,我无辜啊!”

    空荡的仓库里回荡着男人的声音,除此之外,无一人出声或动作,陈佐越发觉得不对劲。

    良久,董昭年慢慢出声了:“陈议员,听说你弟弟早些年便辍学了,之后爱赌爱嫖惹出不少事情都是你这个在政府工作的大哥摆平的。”

    “哈…是,我弟年轻不懂事。”陈佐赔着笑回道。

    “一个爱赌爱嫖的人突然在近两年开始收敛了,你说,他是真的改邪归正了,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愿张扬呢?”

    “哈…董部长这是什么意思呢,把我绑来这里就是为了关心我弟弟?”陈佐咧嘴笑笑,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移了下坐久不舒服的屁股。

    董昭年盯着他的脸,忽然不想跟着这玩意废话了,径直走向前拿着手枪拍拍他的脸蛋,砸得他生疼。

    “真以为我查不出来?你弟弟上个月从墨西哥走私来的五斤海洛因一半被海关查获,剩下的五分之二被同伙跑单,他一枪把人崩了,不但没出事,现在还在巴厘岛悠哉度假,陈议员,你真的有这么大本事吗?”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吃痛声传来,董昭年微微用力把枪口抵在他嘴角的伤疤上,“说吧,把我妹妹绑走是拿给谁做交易了?”

    陈佐微微瞪大眼睛,倒不是惊讶董昭年两天之内把事情查得这么清楚,而是惊讶于他找人随便绑来的女孩居然是他亲妹妹,这尼玛什么烂事都发生在他头上了。

    陈佐绝望地叹了口气,要是知道那女孩是董部的妹妹,他根本没胆动这种心思。对了,更绝望的是,他还把女孩绑给了那人,在这行的谁不知道他们两个向来不对头。

    如果他现在否认的确见过那女孩,那他此时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,可如果他承认了,那陆聿森那边的交易肯定会作废,不仅作废,以那人的手段,他这辈子别想完整地活在这个世上了。

    董昭年看着陈佐的脸一会青一会白,瞬间了明了,他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直接抵上他的左肩:“再问一遍,她人到底在哪。”

    “唉,我真的不知道啊董部,放过我吧,你抓错人了,我根本没见过什么女孩。”陈佐撇开头,和得罪董昭年相比,得罪陆聿森更可怕。

    “砰!”子弹毫不犹豫地穿入男人的左肩,仓库内一串惨叫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没时间跟你废话,最后再问一遍,我妹妹人在哪。”董昭年再次扣动扳机,把枪口移向男人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嘶——我…我真的不知道,但,但她人肯定在陆总手上……”

    算了,左右都是得罪,现下还是小命要紧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说话声越来越小,陈佐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董昭年的表情,果真看到他的脸越来越黑。

    “陆总?哪个陆总。”

    “陆家那个陆聿森……”

    “啧。”董昭年回忆起两天前那人靠在门框上慵懒的姿态,心里起了一股闷火。

    “立马派人去查一下陆聿森近期的动向。”董昭年微微转头吩咐身后的助理,“至于你,”他慢慢把手枪从陈佐的脖子移向右臂,“库里斯州参议院不会再出现你的名字了。”